邵伯秧号子
邵伯秧号子是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传统音乐类项目,编号:JS-01-Ⅱ-0006。邵伯秧号子从农民田头、唱到舞台,直至晋京、出国演出,完成了从大俗到大雅的艺术升华,其旋律与唱词已达到完美结合的境界。它是农民文化的杰出代表。
2007年,经江苏省政府批准,邵伯秧号子被列入第一批江苏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更令人欣喜的是,在地方党委、政府的大力扶持下,2001年成立了邵伯民歌乐队,传承秧号子的原生态唱法。2004年秧号子走进课堂,作为小学音乐教材,列入音乐考试范围。各村、各企业还组建秧号子演唱队伍,打造村、企文化。“号子一打声气开,顺风刮到九条街,兴化高邮穿城过,扬州邵伯传过来”的秧号子盛况,决不会成为历史的“绝唱”。
概况介绍 编辑本段
邵伯秧号子是江苏省扬州市江都区传统民歌,起源于古代劳动妇女在繁重的栽秧农活中,表述心迹,解乏助兴的艺术。相传已有千年以上历史。其内容有表达男女爱情的、有如怨如诉的、还有历史知识的等等,无所不唱。形式有齐唱、独唱、对唱,一般是“一人唱众人和”。栽秧领趟的妇女,既是栽秧能手,又是唱秧号子的能手,由她唱“头号”,众人唱“吆号”。
起源发展 编辑本段
邵伯地处长江下游,水网稠密,水系发达,农业耕作历史悠久。东晋时镇东就有大片秧田,到了南北朝宋元嘉年间(424),即有“一禾双穗”的记载,“广袤千里,亩收皆倍”。与栽秧相伴的秧号子是稻作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劳者歌其事”(汉·韩婴),栽秧号子当有千年以上历史。“十八个大姐下田来,莫把秧号冷了台”,秧号子是人民大众的“天籁之声”,水乡农民的“田原牧歌”。插秧时节,长日当空,妇女们面朝水田背朝天,“栽秧不栽哑巴秧”,她们借秧号子表述心声,解乏助兴。经过千年的流传,加之劳动力的流动和婚姻嫁娶等因素,邵伯秧号子兼收并蓄,形成了丰富的演唱曲调和演唱内容。那自北向南、湖西湖东打秧号子场面是何等壮阔。
邵伯的一位老人刘振曷曾收藏了一本祖传几代的《秧号书》,其中就有流传甚广的《拔根芦柴花》、《一根丝线牵过河》(《沙棱子撂在外》)等秧号子,记载的时间为嘉庆三年(1798),可见载书入册至少已有200多年了。
上世纪50年代,邵伯地区经常开展赛民歌、竞号子活动,邵伯秧号子开始走上舞台。1953年夏收前,从四乡八镇赶来的数千名号子手,在露筋乡参加赛号子大会。他们激情满怀,放声高歌,你唱我和,此起彼伏,这是江都建国以来,至今规模最大的一次赛号子盛会。施登英、赵锦珠等优秀的秧号手崭露头角,被推荐参加扬州专区民歌演唱会和江苏省民歌文艺汇演。后来,被专业音乐工作者称为“金嗓子”的施登英被招入江苏省歌舞队,专门演唱邵伯秧号子,并在1954年11月江苏省第一届音乐舞蹈训练班上首唱《拔根芦柴花》、《一根丝线牵过河》,把原汁原味的秧号子从邵伯唱到了省城。
1956年7月,歌唱家雪飞在全国第一届音乐周活动上首唱改编后的《拔根芦柴花》,让富有邵伯地方风情的秧号子唱响全国。1958年,《一根丝线牵过河》被改编为电影《布谷鸟又叫了》的插曲,80年代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为亚洲民歌。1998年,《拔根芦柴花》、《一根丝线牵过河》等9首邵伯秧号子被收入《中国民间歌曲集成·(江苏卷)》。秧号子在栽秧劳动中产生,伴随着栽秧而歌唱,它是劳动人民为了振奋精神,鼓舞干劲,抒发感情,消除疲劳而自我娱乐的一种世代承袭的民间歌唱形式。
邵伯秧号子大都是群众即时即兴发挥,内容广泛,曲目繁多,有表达男女爱情的,如《情哥想妹心内忧》;有追求个性解放的,如《快来参加新四军》;有表现自然生物的,如《早上起来天气晴》;有反映史传人物的,如《十二月古人名》;有体现日常生活的,如《小媳妇苦难挨》。秧号子的唱词多为口头语,生动形象,质朴自然,贴近底层劳动人民的生产生活,是真正用乡音唱乡情的“草根文化”。
凡传唱不衰的秧号子,都达到了歌词与曲调的完美结合。《拔根芦柴花》歌词简朴,曲调明朗隽永,有如清风扑面,令人心旷神怡;《一根丝线牵过河》是一首经典之作,描述男女质朴爱情,曲调优美,徐缓清新中不乏滔滔激奋,明朗妩媚中略带淡淡哀愁。在上世纪50年代的一次全国文艺汇演中,富有浓郁乡情的邵伯秧号子曾唤起周总理对故乡的深切怀念;1994年江泽民总书记参观相关展览时,也特别提出要听秧号子《拔根芦柴花》。
邵伯栽秧号子融山歌、小调的特点于一体,集抒情性与叙事性于一曲,简洁质朴,风格独特,旋律流畅,节奏感强。通常用领唱加和唱,即“一唱众和”的形式。由嗓子和口才最好的栽秧能手,即领趟的妇女领唱“打头号子”,接着众人“吆号子”。赛号子时还有对唱、独唱。大多数“领唱”节奏舒展自如,音调明亮悠扬,优美动听,“众和”节拍规整,节奏明快,跌宕铿锵,洋溢着浓烈的劳动气氛。
秧号子的传播靠口传心授,母教女、老歌手带新歌手由来已久,如崔扬氏(邵伯桃园庄)传崔宝珍(婚嫁到邵伯柏庄,母传女),崔宝珍传孙正华(邵伯伯庄婚嫁到邵伯戴家庄,师传),孙正华传戴明芳(邵伯戴家庄婚嫁到马家庄,师传),戴明芳传马金兰(马家庄,师传)等。邵伯秧号子,产生了许多出色的秧号歌手,施登英、黄凤英、赵锦珠都曾在上世纪50年代风靡全国;目前健在的第三代传人许金英,其原生态唱法别具一格,有大量录音、录像留世;新一代民歌手张小红继承了秧号子的传统唱法,受到各界赞扬和好评。
秧号子原本就没有歌名,为了便于区别,往往将重复的曲调、重复的词句作为秧号子的名称,有以曲调命名的,也有以唱词结构命名的;有以唱词首句或其它词句命名的,也有相当一部分以衬词命名的。唱词句式以7字4句、7字8句居多,唱号子富有情趣,也有大致规律,早上是“七字唱”,中饭前唱“串十字”,吃晚茶唱“叠断桥”,晚茶后唱“五句半”、“晚了黄昏”等。如果栽秧到了要“了秧”的时候,就唱“了秧”号子,大家一听就来帮忙,全部插完才收工。
很多有识之士为传承秧号子做了大量发掘、抢救工作。据统计,邵伯秧号子约有400余首,散佚200余首,现已搜集整理157首,其中不同曲调24首。曾经,每逢插秧季节,广阔的田野上就会飘荡起嘹亮的秧号子,那是一种歌者爽朗、和者兴奋的劳动场景。而今,随着农业机械化的迅猛发展,原始的劳动密集型的人工栽秧盛况已不复存在,变迁的时代将传唱了千百年的秧号子无情地推向了历史。然而,作为一朵千年艺术奇葩,秧号子仍然具有不可湮灭的艺术价值,不应该就此告别文化舞台。
传承价值 编辑本段
它历经千年,始终传唱不息,凝聚了人民群众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蕴含了劳动人民朴实的审美精髓。其生动形象的口语化唱词,贴近劳苦大众的生产生活;优美自然的旋律,沁人心脾,为广大农民喜闻乐见。无论从传承的深度和流传的广度来看,是当今任何一种流行音乐所不能比拟的。邵伯栽秧号子是江淮大地上一颗璀璨夺目的音乐明珠。
它的唱词是民俗学研究的重要来源;丰富的曲调使众多专业音乐者趋之若鹜,吸收它,借鉴它,至今为当今乐坛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着丰富的元素;它是多元化音乐的丰富营养剂,为我国音乐的民族化奠定坚实的基础。其“一唱众和”的演唱形式衍生了大合唱演唱的基本形式。它成为专业音乐创作取之不竭的“资源库”。“大米饭好吃秧难栽,拔根芦柴花,清香玫瑰玉兰花儿开,小小的郎儿来,月下芙蓉牡丹花儿开……”。布谷声声,蛙鸣阵阵,为这悠远优美的旋律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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